摄影的未来到底是什么样的

摄影的未来到底是什么样的?

编者按:在持续了三十多年“摄影已死”的论调下,现当代的摄影展览是如何挖掘和探讨摄影的真正的未来的。尽管很多对摄影充满着传统执念的人来说它已经是名存实亡。这个从一百多年前繁盛至今的新兴媒介伴随着互联网的潮流不断地演化出越来越繁复的面貌,正是人们无法清晰预见到它的未来的主要原因。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些展览和尝试在一定程度上揭开了摄影未来模糊神秘的面纱,并展示了某些摄影未来的可能的切片。

上世纪80年代开始的关于“摄影已死”的论调至今也已经有三十余年了,然而摄影也并未如同预言般的死亡(当然对于很多对摄影充满着传统执念的人来说已经是名存实亡)。相反,随着互联网和社交网络的兴起,人们开始更多的思考摄影的未来是什么样子。无法否认这是一个老生常谈的话题,然而近几年越来越多的作品和展览将这个问题更加激烈地推向人们的眼前。

今年下旬由詹姆斯·雷默策展的“未来何来”群展在丽水美术馆展出,展览中展出的28位国际艺术家都试图彰显自己在这摄影新时代的理念以及共同的呼声:当代的争论,未来的路途,以及表达艺术。展览的主题同时也在非常强烈的回应这一届丽水摄影节所围绕的“超媒体时代的影像”这一主题,——“在过去的25年里,摄影经历了三次巨大的改革浪潮。第一个是图像的数字化,第二个是图像的网络化,最后是计算机技术在摄影中的应用。后两者技术创新从根本上改变了人类与图像的关系,并为新的摄影理念奠定了基础。这是媒介历史上独一无二的、形成发展时期。蕴涵独特的潜力。图像文化已经达到了一种“超级速度”。在这个高度联网的计算机环境下,正出现新型的联系、崭新的理念和战略。”

“未来何来”,策展人詹姆斯·雷默,丽水美术馆

“未来何来”,策展人詹姆斯·雷默,丽水美术馆

参展的艺术家的作品都在通过不同的方式来呈现和表达影像,利用不同的摄影语言和技术挑拨着与传统摄影的关系。比如周一辰的作品通过将长城的城墙图案搬运至荒漠重新组合探讨现实中的物体是如何被解构成影像,被传播和重组。斯维特拉娜·黑格尔(SwetlanaHeger)的作品收集大量吸烟的人的肖像呈现出对吸烟问题的社会学研究。意大利艺术家马可·斯科则罗(MarcoScozzaro)的作品着力调查与大众媒体和消费者文化相关的迁移和身份认同。

“未来何来”,策展人詹姆斯·雷默,丽水美术馆

“未来何来”,策展人詹姆斯·雷默,丽水美术馆

这些优秀艺术家的作品在出色的策展团队的规划下基本圆满完成了呈现一场优秀的展览的任务,策展人雷默在展览中提出的面对新时代摄影的发展的议题在各个作品中都得到了相应的反馈。综上所述的各类作品确实在摄影技术和表达方式上提供了摄影未来的某些轮廓。但仅仅是技法和观感上的可预见性并不足以有足够的力量去正面回答摄影的未来这样一个庞大的议题。“未来何来”的标题始终处于一种疑问的状态而无法真正获得答案。

而在笔者看来,另一场名为“可视恰巧是造成忽视的情境”的展览或许可以更好的让人认识到这一媒介的未来。它出现在集美阿尔勒摄影季的在地行动的展览板块中。这场展览虚构了一家叫”退化图像公司”的假公司,只在这个展览期间存在,每个参展的艺术家都像这个公司的职员(虽然人不在),他们有自己的办公室空间进行作品的展出。展览探讨的问题同样指向了飞速发展的摄影媒介,在策展的前言中指出“我们生活在一个被大量图像信息所包裹覆盖的世界,无处不在的摄像头,社交软件和广告设计等正在改变着我们与摄影的关系。现代商业在这个时代建立了一套新的图像生产机制,将我们推向一个新的图像浪潮。”

“可视恰巧是造成忽视的情境”,策展人王琦,厦门中俊大厦

“可视恰巧是造成忽视的情境”,策展人王琦,厦门中俊大厦

展览正是为了在这样一种当代生活样态下,利用特定的社会情境,探讨和讨论摄影艺术与图像生产。所有的摄影作品都远离了传统摄影展示的白匣子平台,取而代之的是置入一个人们日常生活不断接触的场景——办公大楼。这些艺术家的作品有的放置在在电梯里的广告墙,有的出现在办公桌的电脑桌面,甚至及其粗暴的用廉价的输出材料随意摆放在档案抽屉里,并暴露在后工业时代的照明中。整个展览空间粗糙但又极致地刺激着参观者的观感。

而观众观展时也被代入了某种特定的角色,在进入展厅前需要前台登记并领取“退化图像公司”的胸牌,随后通过电梯进入一个乍眼看去稀疏平常的办公楼层。但往办公室前台走去就会发现“退化图像公司”的标志和桌台上的宣传册,这也宣告着此时挂着胸牌的观众已经进入展览空间并无形中成为这个展览的一部分并成功扮演出类似公司参观者亦或是职员般的角色更换。

“可视恰巧是造成忽视的情境”,策展人王琦,厦门中俊大厦

“可视恰巧是造成忽视的情境”,策展人王琦,厦门中俊大厦

不仅如此,在看展时观众可以对展出的作品进行极大程度的互动,桌面上可以随意翻阅的画册和任由自己抽取的散页照片,电脑上播放的视频作品可以通过鼠标拉回开头观赏或者直接跳过枯燥的部分。艺术家占据在办公桌和会议室的作品也没有产生强烈的违和感,仿佛只是一群正在创作的员工因为某些原因集体出门后的景象,其中一个办公桌上的打印机拖着一长条的照片,仿佛是刚刚从电脑上打印下来。陶辉的视频作品通过模仿综艺和电视剧中的情节对“大众媒体”和“表演性”的探讨,这个作品出现在电脑屏幕上仿佛再现了某个员工有事出门而留着正在放肥皂剧的电脑不顾的场景。这样特别安排的展览情境在悄然着改变和改造着原有作品的表达的状态。但事实上在退化图像公司的十几个艺术家中,只有2个艺术家使用了相机,多数人的作品是图像的生成和处理,或基于不同的互联网媒介,这其实也在回应展览希望讨论的问题。

“可视恰巧是造成忽视的情境”,策展人王琦,厦门中俊大厦

“可视恰巧是造成忽视的情境”,策展人王琦,厦门中俊大厦

总的来说,策展团队在选用特定社会情境和让观众成为具体的身份参与展览来探讨图像生产的议题时,参展的作品也在不同程度的玩味和挑逗图像,彼此互相照应。从观众的角度来说,可以说职员的作品是和公司的策划方针内外逻辑高度统一了。无论是场地还是观众参与到展览的方式都是一场对传统摄影展示的高调挑衅,虽然本质上依然是展览的内核但观众却能在扮演角色代入的方式中感受到其他展览完全无法复制的如此多纯粹观看上的刺激和快感。

这场展览固然是高质量和高度精英化的,也正因为其理解上的复杂机制和对观众解读能力的高门槛,它的有效观众依然集中在小部分人身上,无法广阔的发声和扩散。展览正如所有当代摄影普遍呈现的小众化和精英化趋势,无法真正面对整个摄影媒介所面临的问题,

就如同开篇所说的,对于很多对摄影充满着传统执念的人来说摄影也早已走向死亡。这个从一百多年前繁盛至今的新兴媒介伴随着互联网的潮流不断地演化出越来越繁复的面貌,正是人们无法清晰预见到它的未来的主要原因。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些展览和尝试在一定程度上揭开了摄影未来模糊神秘的面纱,并展示了某些摄影未来的可能的切片。

作者简介:

胡兆玮,年生于浙江杭州,浙江传媒学院级摄影专业本科生。

伯奇杯创意摄影大赛十佳创意摄影。

"更远的景——青少年摄影力量",大理。

"自然生长——百名85后中国摄影师个案剖析",平遥。

入选第九届三影堂摄影奖,北京。

"耳语—青年摄影师联展",丽水。

长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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