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像摄影访谈录》是人像摄影杂志社的视频访谈节目,通过人像摄影微平台和人像摄影杂志官方微博同时推出。我们旨在用更全面、更立体、更流行的方式去记录人像摄影师的工作与生活,以期为广大摄影师提供更为广阔的展示平台。(采编:瑞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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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时期,他是热衷于当代艺术的热血青年,他尝试用行为艺术和摄影的手段表达自己。大学毕业后,当真正开始面对生活的时候,却发现“艺术”与生活的格格不入。他从事了被大学老师视为“异端”的影楼婚纱摄影,面对偏见,他逆流而上。他开创了童话剧情式儿童摄影的先河,他钻研人物的内心与情绪的表达,他寻求形式与内容之间的平衡。当他发现有些表达儿童无法完成时,毅然开设了一间婚纱馆,在成人写真市场十分低靡的时候。他是一个造梦师,他用镜头帮助孩子们实现梦想,同时也完成着自己的梦想。本期人像摄影访谈录,将走进南通奇梦家,带你了解晏子的造梦空间。1′30″我的大学时代:学会用摄影表达自己5′47″社会偏见:影楼是人像摄影鄙视链的底端吗?11′47″“我只是害怕内心的拥挤”14′02″只有不同才能生存:开创童话剧情式儿童摄影先河22′25″开成人写真馆帮助我完成更多的表达27′45″摄影展是给自己的“仪式感”29′35″一起走过的日子:泡沫板睡出了人形35′37″十年磨一剑:我感觉才刚刚入行38′32″参观DreamHouseQueenStudio摄影工作室-访谈录-
我的大学时代:学会用摄影表达自己《人像摄影》:晏子老师您好,非常高兴您能够接受《人像摄影》杂志的专访。您是摄影科班出身的儿童摄影师,先来介绍一下您的求学经历吧!晏子:我觉得大学四年算是做梦的四年,那时候对工作没有概念,就知道拿相机去做作品,觉得挺酷的。最关键是我接触了美术系的一帮老师和同学,对我影响很大。我认识了我夫人——当时的女朋友——她是美术系的,她带我进入另外一个领域。他们有一帮同学和老师比较疯狂,她喜欢当代艺术,当我了解当代艺术和观念摄影的时候,我就很疯狂地爱上了。那个时候我们天天一起看相关的书籍、视频,感觉有点儿痴迷的状态。我看到一些北京的青年艺术家,包括他们的生存状态,他们画的一些东西,当时很好奇,原来当代艺术还可以这么表达,就是觉得很年轻,很热血。我们也干过很多疯狂的事儿,现在来看很肤浅,但是当时是很热血的一种表达方式。举个例子,我们第一次做展览的时候,我的一个同学把一辆废旧的汽车用吊车搬到了学校的展览厅门口,汽车上贴满了商标,他想要表达的是商品被过度消费的观念,是装置艺术的一种表达方式。我觉得这事儿太酷了,因为在学校那种循规蹈矩的生活当中,突然有这么一个人,会觉得特别的好玩。我自己也做过一些行为艺术,有一次是向海子致敬,拍了卧轨、包裹、黑白人生,等等。我觉得当时自己挺叛逆的,但是老师特别包容,他允许我去表达这些东西。不管我的表达是不是有点拗口,或者说表达不准确,但是我已经学会了用相机来表达我自己的情绪和想法,我觉得这是我大学最大的一个收获。社会偏见:影楼是人像摄影鄙视链的底端吗?《人像摄影》:您在大学毕业以后就面临着择业的问题,对于科班出身的人来说,可能影楼并不是一个理想的就业方向,您当时是什么样的想法,有没有一种落差?晏子:落差肯定有。大二的时候班主任就问过我们将来想做什么工作,还问有没有人想去影楼?有个同学就说小强想去——我那时候叫小强——其实我只是说我想拍人像,他误以为“人像”等同于“影楼”。然后老师话风一转,看着我说:“如果你以后打算干影楼这个行业,你现在就不要上了,把学费省下来刚好够你开一家店。”这是我印象特别深刻的一件事。毕业之后其实有很多种选择,我记得那时候学校里也有推荐,但我选择了回南京。有很多种原因促使我进了影楼,我觉得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因为生存,首先我得生存下去,我先得解决吃饭的问题。落差会有一些,但是如果问我后不后悔,我绝对不会后悔,这是肯定的。《人像摄影》:您有没有考虑过,当时老师的那个反应,就是说跟人像摄影相比,其他的门类就会高级一些吗?还是有什么样的偏见?晏子:我觉得是有一个鄙视链的。老师认为我们学摄影专业,以后可能会从事艺术摄影、商业摄影,甚至进剧组、进电视台、进报社都是OK的。他觉得上了摄影本科专业进影楼就是浪费,我们学的是艺术、主题、意义,而影楼只要求“人美”,凹造型就好了,它不会要求这张照片有特殊的意义。但是我们学的东西更倾向于记录或者创作,而不是摆Pose。《人像摄影》:就是说老师可能会认为,其他门类的摄影可能更重在思想性的表达,对于内涵的要求会更多一些,但是在影楼从事摄影的话,可能就像您刚才说的“凹造型“,可能更重视形式美,缺乏内在的一些东西。那么在您入行以后,经历了婚纱摄影的学习以后,有没有质疑老师的这个说法?就是说在学校学的一些东西,事实上还是有用的,对自己的事业发展还是有帮助的?晏子:一定有。我刚进入婚纱影楼的时候当了一年半摄影助理,当时我觉得在学校里学的东西一无是处,我觉得白白浪费了大好的时光。当时的想法很极端啊,因为发现完全跟学校里面接触的东西是不一样的。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到现在我做摄影师的第十个年头,我发现那些东西太有用了,包括一些美学理论,包括画画的基本功……我觉得就是基础扎实的人才有可能去创作。所以说我觉得学校里学的东西相当有用,只是一开始我还没有摸透。“我只是害怕内心的拥挤”《人像摄影》:您在南京学习了一年的婚纱摄影,后来是一种什么样的契机来到南通,并且转向了儿童摄影的方向?晏子:我在南京做了一年半婚纱摄影,然后南通这边有个朋友开店一定要我过来做摄影师,打了好多次电话,然后我说过来看看吧。过来之后我有一个非常大的一个触动,我记得很清楚,那天下了长途汽车坐4路公交车的时候,我一上车居然是有座位的。我在南京上班时,坐56路、63路,每天都挤不上车,在车上也是脚立起来那种拥挤,所以说那个时候突然有座位的时候,我觉得特别感动。那种感觉特别好,这种感受一下就觉得我想留在这个城市。并不是说我不能吃苦,而是我觉得南京那个地方让我每天很焦虑,很拥挤,这不是人的拥挤,它是内心的一种拥挤,我不能够平静下来想想我要做什么?这只是一个小点,通过我们接触的南通啊,包括后来了解这边的一些人文啊,环境啊,最关键是我觉得我喜欢这个地方。只有不同才能生存:开创童话剧情式儿童摄影先河《人像摄影》:您开创了国内童话剧情式儿童摄影的先河,能不能给我们介绍一下您的拍摄思路是如何形成的?晏子:其实一开始做儿童摄影的时候是没有思路的,当时就是有一个“高端”的定位。那我知道这个定位之后,我并不知道我的产品是什么样的,但我清楚地知道一点,就是我需要不同于市场的东西。当时还不知道什么叫差异化,但我知道我要不同才可以去生存,才可以对得起“高端”这两个字。我第一组照片是拍我儿子,当时我脑子里有一个大概念:就是冒险、探险、猎人这东西,其实是我小时候玩的东西,我觉得很酷。然后我就带我儿子去商场买衣服,牛仔裤、靴子之类的,然后搭了一些帐篷去拍。包括拍小女孩的时候,我想女孩应该就是公主,甜甜的,对吧?然后我就用一些纱帐、蝴蝶、床来撘景。我只要有个想法,我就把它实现出来。我觉得拍内景很难控制空间和光线,我就全部搭外景,我喜欢拍外景。诸如此类的拍了三四个月,这个过程中好多人会笑我们的,也会有不同的质疑。当时好多人就讲:他们家就是堆道具,他们家就是瞎拍……那时候我自己也是乱的,我只是觉得我这样能够得到我想要的东西,也是有别于市场的。真正的形成思路是这样的,我记得南通大学的一个老师通过朋友介绍找到了我,她知道我们家可以订制主题,于是想给她女儿订制一套《冰雪奇缘》。我当时觉得可以啊,因为当时没有单子,我记得很清楚是块钱的一个套餐。其实我没有看过《冰雪奇缘》,只是大概知道电影封面,我心想有什么难的呀,我回去看一下,把元素拿一些就可以拍了。结果我回去一看就懵了,因为置景的可能性不大,全部是冰天雪地,而且衣服的颜色也非常跳跃,大家知道迪斯尼的衣服都是花花绿绿的,那种衣服很容易显“土”,所以构思的时候我在想怎么去表现出来?既然已经答应人家了,钱都收了是吧?当天晚上我把《冰雪奇缘》看了五遍,我在想怎么办?那天晚上我基本上一夜没睡,就是这样子构思:我必须要有冬天的元素,那能实现的就是雪花机,然后再置一些梦幻的场景。结果最惨的是雪花机买了却没有电,我原以为可以用汽车上的电池带动,结果不可以。我问了市场上很多人,修电瓶车的我都问了,就是说必须买发电机。第二天,我说买发电机吧,无所谓了。结果我一查,那时候在网上搜的,最便宜的元,反正将近块钱,我记得当时很犹豫,我说我为他一个单子,以后用完一次还不一定能用第二次,那我岂不是白干还亏呀?然后我就犹豫,又熬了一夜,就是决定这个要不要去做?当时觉得既然人家相信我们,我已经答应别人了,那我就是亏也得做啊,那就是买。单子是元,我记得花了多元的成本,把这个事情就做了。那时候店里没有人,我还雇了个司机帮我开车拉发电机。我自己一个人搬发电机,那个很重,现在我搬不动,但是当时我就觉得特别神奇,就是我有一股气儿在,必须得干,我就很激动,我就搬上搬下,我就一个人搬。我自己放雪花自己拍,当时司机看不下去了,帮我吹一下雪。这个事情真正让我感觉到值的原因是:当时妈妈也在,还带了闺蜜用手机拍花絮,当我把雪花放起来的时候,她们觉得这个场景太好玩了,关键小朋友说太喜欢了,穿着《冰雪奇缘》的衣服,你告诉她有魔法,再加上说大夏天的,给她放点雪花,她真的是很兴奋了。当雪花吹起来的时候,她在那边吃雪花边跳舞,然后妈妈也觉得很开心,她就把那个视频发到朋友圈,我记得当天就接了六个单子。我觉得其实跟单子无关,这种东西对于我来说是一种认可,突然发现这是一条路子。我得到的启示有两点,第一,你要绝对用心,这是肯定的,还有就是你在这个过程当中,你真正的帮孩子去造梦,或者说去完成他一个小小的愿望的时候,其实家长是很兴奋的。在没有出来照片之前,朋友圈的反响就很好,所以说从那会儿开始我就开始一步、两步、三步,这样子,去拆分、去解构、或者说去创作一个一个童话主题,从那时候开始做,一直坚持到现在。开成人写真馆帮助我完成更多的表达《人像摄影》:为什么在儿童摄影发展的比较稳定的时候,您突然决定再开一家成人店,做高级定制呢?晏子:拍到年,那是我们第四个年头,就是我真正拍儿童四周年,但是我主题拍多了之后真的是有一个问题,我觉得有时候孩子很难达到我想要表现的一些东西。比如说《加勒比海盗》那组,拍的时候其实我没有想过要去卖它,那是我30岁生日想送给自己的,我希望我能置死地而后生嘛,我希望能够勇敢一点,把这条路坚持下去。那时候30岁的时候,店里是最难的时候,也想送自己这样的一个礼物,来告诉自己勇敢地走下去。结果呢,就是好多妈妈特别喜欢这个主题,一定要点那主题,那我就拍了。拍的过程我发现其实我想表达的东西在孩子身上是难以实现的,因为孩子是那种天真的、可爱的,只知道玩,他并不知道这个主题真正的初衷是什么?你把帆架起来,把舵支起来,把烟雾吹起来的时候是很梦幻的一个场景,但孩子往那一站,他不理解这个概念的时候,他拿刀拿枪会有点奇怪,感觉不搭。后来我就一直在想,我以前也是做婚纱的,我觉得如果我要换成成人,我能让他理解我,我要表达的东西可能会更好,这是我当时一个简单的想法。还有一个想法就是说,我觉得成人这一块儿确实是在走下坡路,我认为不好接单子,整个市场比较低靡。但我觉得我对“童话”有信心,因为我觉得孩子喜欢,那大孩子一样也会喜欢,因为我觉得现在结婚的年轻人也是二十四五岁,那可能比我们正好小个十年,我认为他们可能更能接受,更愿意去尝试这些东西,我觉得一定有市场。事实证明,通过我一个童话,两个童话在成人里试了一下,真的好多外地客户过来专门来拍照,我觉得心里很欣慰。《人像摄影》:在拍儿童和拍成人的过程当中,您有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同?就是对于您的这个剧情式的表达,他们应该是各有侧重,或者说是各有优势,但是可能也有不尽如人意的地方。晏子:先说孩子吧,其实有些重型的主题很挑孩子,其实真的是很挑孩子,他能理解的,或者说能表现的,可能这个主题就完成的特别好,如果说他不理解或者不喜欢的时候,其实真的是得不偿失,可能这些道具不要反而更好,不要主题反而更容易去表达孩子天真的一面。所以说你把一些故事跟情绪强加于孩子的时候,其实这并不讨巧,这是儿童的难度。成人的难度在于成人没有孩子那种天真在里面,他在表现这个东西的时候。如果是女孩子再傻一点、可爱一点,说哇,我就想当公主,这梦是真的,她能带进去,我觉得大家都很开心。最重要是一种体验感,她自己会觉得这是非常美妙的一个经历,但如果说她只是想完成一个婚纱照,其实这个体验感并不舒服,然后拍出来的结果会假,然后又累。其实说到这一点,其实它有点像剧组,有点像剧组在导戏,只是没有剧组要对白啊这么麻烦。其实拍照不是在摆POSE,而是发生一个故事,剧情需要了,这个时候海盗来了,然后你们要去观察一下;迷路了,你去研究一下;然后你要去打架了,你要去开火了……这样子,这个过程中基本上是让成人也好,让孩子也好,主要在于表演这一块,所以说,各有各的难度。摄影展是给自己的“仪式感”《人像摄影》:从年开始,您就做自己的摄影展,到现在一直做了四年,您做这个摄影展的出发点是什么呢?晏子:做摄影展其实是我们大学时候沿袭下来的,有一个这样的情节在吧。我觉得做摄影首先要自我认可,每一年我给自己一个交代,也就算是给自己交作业吧,也是我们新一季的主题发布会。我们做了四年,从年第一年周年庆的时候,我们策划那个展览,其实第一年的时候我们没有多余的钱去搞这个摄影展,但是我们一定要想办法给自己这样的一个交代,所以说我们通过朋友,找到一个场地,然后很正式很隆重地给自己这样的一个仪式感。我觉得每一年有这样的一个仪式,对自己既是一年的总结,又是对自己的一个激励。后面两次不是我的个人展,都是团队一起,那也是对我们团队的一个激励,也是认可,也是一个总结,应该这么说。《人像摄影》:那这个摄影展,您打算一直都做下去吗?晏子:对,每一年都做,已经形成我们奇梦家的一个文化了,必然要做。一起走过的日子:泡沫板睡出了人形《人像摄影》:从刚才的谈话,我了解到您并不是出于经营的目的去扩大规模,而是出于一种对自己摄影创作的一个愿望,就像您的店名一样,DreamHouse,您是一个有梦想的人吗?您的梦想是什么呢?晏子:其实梦想这个词对于我来说确实是比较模糊的概念,现在来讲,大学的时候,那阶段的梦想,其实想做一个自由摄影师。我觉得做摄影师是一件非常酷的事儿,有点像古代的那种侠士一样的仗剑走江湖,我觉得可以拿相机走遍全世界这样子。那时候想法单纯,我觉得相机可以养活我,而且还能带给我自由,可能那时候向往的最多的是这个。但后来我们做DreamHouse的时候,我跟和我的夫人余沛,和她一起做这家店的时候,想法很简单,就想做一个夫妻老婆店,真的就想做两个人的店,然后有多余的时间,有时间陪一陪孩子,有时间出去走一走,真的是觉得赚差不多的钱就够了,我觉得那是我们那时候的梦想。你说算初心吗?也算,就是说遇到对的人,然后做对的事,我们认为对的事,然后收一个合理的费用,从来没有做生意的概念。但我觉得很快这个概念好像就实现了,这个不叫梦想,我觉得那就是一阶段目标。当实现之后,我觉得并不能这样下去,因为奇梦家走到现在真的不是我一个人,真的不是说我一个人多努力或者多厉害,不是,奇梦家走到现在,我们有一个团队跟我一样疯狂地付出了,将近五年,特别是最开始我们的五个人。举个简单的例子吧,我在年初的时候,从那个店面搬到别墅区里来的时候,那时候钱其实已经亏光了,所有的费用,所有的积蓄,基本上都是没有了。搬过来的时候手里是没有钱的,之前那个店算是我们非常用心装修的一个小店,但是因为各种原因,最简单一个原因就是空间不够。我有讲过那个搬马的故事,就是我买了一个木马,然后这么大一个挺梦幻的木马,然后我想放进去,放不了,也没地方放,然后我每天开门的时候,就把它搬出来放在店门口,打烊的时候,我就再把它搬进去。导致别人都问我们是干嘛的?因为我的Logo也很小,所以那时候搬到别墅区的时候,就是从店面搬到别墅区的时候,那时候我们真是没有任何费用可以支撑我们再去坚持了,所以说那时候就是地面刷了地坪漆,墙面自己动手刷刷白,然后摆几个桌子,我们就这样做了。那个时候也没有办法去住宿舍,直接就住店里,我那帮徒弟,跟我是吃睡在一起,然后我们就睡地板,为了防潮就睡反光板、泡沫板,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年。就经常会有人开玩笑说晏哥,我们那个反光板,你看一下睡出人形了,真的是一个反光板上睡出一个大字。其实现在想起来,怎么说呢,也挺感谢那段日子,那时候我没有觉得日子比较苦,从来不觉得。包括吃东西,那时候我就在店里煮面,为了防止油烟,油烟不是影响客户嘛,我们就煮一锅面条,直接就吃,那样的日子持续了一年半。所以说那段时间我的团队没有一个有抱怨过一句,工资没有没抱怨过一句,完了就是说:晏哥,我们坚持的东西是对的,我们就这样做,这点儿算啥呀!其实有些时候,谈到这儿的时候,我觉得一个工作室做到后面,真的不是为自己活的,你的团队往下走,你不能说你自己的目标到了,你实现了自己的一些小点,你就可以这样下去了,那没有发展,因为我觉得那一点儿都不酷。我觉得团队真正的往下走,我们更愿意的是把我们奇梦家做成一个平台,跟着我一路走过来的所有的这些兄弟,他们有一个好的展示的地方,发挥的地方,能够实现自我价值的地方,这是真的。十年磨一剑:我感觉才刚刚入行《人像摄影》:那这么一路走来,您觉得目前自己取得的这种成就,觉得对得起这个专业么?晏子:嗯,如果我没有之前那些经历,可能真的做不了现在的这个东西,可能会这样。因为我大学学的是摄影与摄像专业,大三、大四的时候也有选修编导,现在我重点在剧情表达这块儿,就是说重点表现故事性,甚至有时候会变成一个故事书,那这种方式呢,我现在回想起来跟我选修编导这种专业有一定的关系,我觉得还可以更高,还可以做得更好。我在大学的时候有一个老师讲课,我记得很清楚,老师说任何一个行业你十年才能入行。我当时觉得特别搞笑,因为我大学的时候就开始做工作室,我大学时候就做了一个七摄影工作室,那时候觉得挺好的呀,我这大学没毕业就已经入行了,你知道吗?就是这种感觉。但是今年来说,我刚好拍客户我是真正的第十年,十年了,我现在有一个感慨就是说,我感觉我可能还没入行,可能我刚刚入行,真的刚刚入行。因为我对于摄影这一块儿,可能是我比较笨,但是我认为对老师那句话我记得非常清楚。我最近才对于拍照有一点点感觉,拿起相机来,可能有一点点对孩子,对成人也好,有一点点感觉,这种感觉很难用语言去形容,就是说我知道点在哪儿,然后突然发现其实这是一个瓶颈期过了之后,非常好的一个点。就是突然有一天我发现,这个东西我又有感觉了,以前我只是在拍摄,但是最近发现这个小孩的这个点,我知道怎么拿捏的时候特别舒服,我觉得接下来的东西可能会更细腻,这是我感觉到的。所以我觉得那些经历,那些东西对我来说可能就是基础,可能这十年以来对于我来说也只是在打基础,我接下来可能才刚刚开始,这是我想说的。《人像摄影》:非常感谢您接受《人像摄影》的专访,谢谢。回顾
人像摄影访谈录(1):摄影师肖晓雨专访
人像摄影访谈录(2):摄影师马中枢专访
人像摄影访谈录(3):摄影师梦璐专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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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编:李瑞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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