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为历经千年沧桑的石拱桥后面黄色照壁，上书“隋代古刹”四字

让历史告诫未来

拍摄《大沩胜境》五省之旅的思考(2)

图/文：杨长生

文物是不可复制的瑰宝

8月14日，天气十分炎热，当我们赶到浙江天台山国清寺，已是下午三点左右，但出出进进的人仍是川流不息。已不收门票的古寺山门前，横摆着几张桌子，主要检测登记出入寺院的人体温。

我们站在一千多年前修建的石拱桥上反复端详，这些古老的石头上留下了许许多多先人雕琢的印记。仰头眺望，山已披着霞光，高耸入云，微微凉风，摇摆着山醉绿意。这个隋代古刹好像一宗福建盛产的田黄石宝印，深深印在天台山的山坡中，山上山下，松柏参天，随着岁月的风霜洗礼，那些树干枝丫又像寺院的长老们那样历尽沧桑，在霞光的照耀下，彰显着岁月的光芒。

踏门入寺院，四面围墙只有齐人胸脯高，但有几寸厚的青苔，浸透着历史的悠久！据介绍，国清寺是按天台宗始祖智顗亲手所画样式建造，相传当时限于资金迟迟不能动工，他临终遗书晋王说：“不见寺成，瞑目为恨。”晋王杨广（后为隋炀帝）见书后，极为感动，便派司马王弘监造国清寺，雕龙画栋，独具特色，且围廊、台阶等显示出方便、舒适、怡淡之感。今天尽管寺外热气灼人，但在寺内，仍有舒服凉意。寺内檀香扑鼻而来，佛曲音乐悦耳动听。寺院门前弯曲的河流由北向南，像一根玉带拦系着山腰，那古老的拱桥像玉带扣紧连着河岸。

图为雕龙画栋的隋代古刹

国清寺始建于隋开皇十八年（年），初名天台寺，后取“寺若成，国即清”改名国清寺，寺庙占地面积7.3万平方米。隋代高僧智越在国清寺创立天台宗。为中国佛教宗派天台宗发源地，影响远及国外。鉴真东渡日本时朝拜国清寺。日本留学僧最澄至天台山取经，从道邃学法，回国后在日本比睿山兴建沿历寺，创立日本天台宗，后尊浙江天台山国清寺为祖庭。

唐大中五年（年），著名书法家柳公权在寺后石壁上题写的“大中国清之寺”六个大字摩崖石刻，至今仍清晰可辨。现国清寺建筑为清雍正十二年（年）奉敕重修。国清寺与济南灵岩寺、南京栖霞寺、当阳玉泉寺并称中国寺院四绝。该寺曾驻锡不少有名高僧。包括唐一行法师、寒山、拾得、济公和尚、日本东密开宗祖师空海大师、日本台密开宗祖师最澄大师等。

贞元八年十二月二十八日（年1月13日），国一禅师在龙兴寺圆寂。23岁的灵祐，认为得戒恩师极尽形灭，自己可以单独修道，游参各地。灵祐同时感到死钻文字堆里，难以顿悟生命的真谛。

图为红底金字的“国清讲寺”横匾

灵祐首选参游就是这天台山，正是他路遇传奇色彩的诗僧寒山大士。寒山拉着灵祐的手，开怀大笑说：“你今后人生的因缘，越老越有成就。”并告诫他的机缘：逢“潭”则止、遇“沩”则住。

灵祐抵达国清寺投宿后，又遇到神异僧拾得大士。拾得一见灵祐，十分高兴，对灵祐格外照顾，寺院住持批评拾得对灵祐太偏心，拾得对住持讲：“这是一个将有一千五百位僧众修行道场的善知识，不是一般的出家人。”

灵祐在国清寺逗留期间，除了参西天台宗佛理外，还曾登临国清寺北峰和华顶峰，拜谒了佛教天台宗的开宗祖师智顗（智者）肉身塔。

图为天台宗的开宗祖师智顗（智者）肉身塔

当我们一行也登上天台山华顶峰仰视智顗（智者）的肉身塔后，再转身眺望整个天台山，顿感此山恰像一把传统的太师椅，这座历史的名山裹着千年古刹，天山一色，余晖朗照山峦，分外娇晓，不愧是灵山秀水的绝唱！更是世人无法复制的一宗瑰宝。

我们走下华顶峰后，直奔寒山崖洞。寒山崖洞就是寒山大士修行的地方，离天台山有30多公里。当我们穿过小集镇后，迎面见到的是石山墙，石山墙的概念是：山上有树木葱葱，山下也有葱葱树木，细细观赏石山墙，现出有人物形象。穿越足十里的石山墙，就是寒山崖洞。洞庭很大，普通而又神奇，传说寒山在此洞修行达30年，灵祐也是在此洞遇见寒山。崖洞还是那个崖洞，传奇色彩记录着昨天，而今天的人们仅观望一下，善于思考的人会有这个结论：“修行积德善知识，都是由平凡的小事积累成道德大山，像石墙上的石人影一样，千秋不灭，万古长存。

图为“寒岩洞天”，因寒山子在此隐居而后得名

探究灵祐法弟法海

15日早我们赶到杭州的龙兴寺。寺院正门在改建、扩建，没摘牌，由一大块的红绸包裹着“龙兴寺”寺牌。我们一行人从寺院侧门入内，迎面碰上一个中年和尚，当我们拿出摄像设备，表明从湖南宁乡沩山的来意后，中年和尚特别高兴，用手打着手话筒对着三楼大声喊着行话。片刻之后，三楼过道站出来一位约花甲之年的长者和尚，我们猜测，那位应是这龙兴寺的住持。长脸、宽前额、耳大、眼放光彩，中年和尚用杭州话道了几句，那长者也十分热情，他们都知大沩灵祐。因此中年和尚回过头问我们有什么要求，我们答道想追踪拍摄些龙兴寺内古老而又原始的佛教法器和和尚们诵经场面镜头。中年和尚手一摊，遗憾地说：老法器几乎没有了，几度被毁，几度维修，如今都是新建的，连一尊古钟也难见到了。我们只好在一座新钟上拍摄了繁体汉字“龙兴寺”，拍摄了他们正在诵经的场面，就匆匆告别了龙兴寺。

中年和尚与那位长者，把我们一行送至寺外侧门，在他俩的招手致意中离开。龙兴寺的扩建，地盘虽加大了，但全是现代化的建筑，高楼大厦大山门，游客十分稀少，山门前十分冷落，失去了昔日人山人海的风华时代。

雷峰塔是由吴越忠懿王钱俶为供奉佛螺髻发舍利，而建于北宋太平兴国二年（年），在西湖南岸夕照山上建造。北宋宣和二年（年）雷峰塔遭到战乱的严重损坏，南宋庆元年间（-年）重修，建筑和陈设重现金碧辉煌，特别是黄昏时与落日相映的景致，被命名“雷峰夕照”，列入西湖十景。南宋以后“雷峰夕照”一直是西湖游赏最受青睐的名胜之一。明嘉靖年间（-年），入侵东南沿海的倭寇围困杭州城，纵火焚烧雷峰塔，灾后古塔仅剩砖砌塔身，通体赤红，一派苍凉，凝重风貌，清朝前期，雷峰塔以裸露砖石塔身呈现的残缺美以及与《白蛇传》神话传说的密切关系，成为西湖十景中为人津津乐道的名胜。连康熙、乾隆二帝也多次前来游览和品题，“雷峰夕照”名播遐迩。

今天我们走进雷峰塔，是年10月25日，由时任浙江省省委书记张德江、时任浙江省委副书记、代省长习近平共同为新塔揭匾。

今天的新塔，据导游介绍，比原塔大了近三分之一，当提及为什么要建大的原因时，导游指着塔的基座介绍，原始塔基没有去移动，就连倒塌的砖全部保存在塔内，当时也运走了一部分保存起来，剩下的塔中青砖全是原物。古人传说“唐朝麻石、宋朝青砖”，意思是唐朝把麻石作为建筑物最好建材使用，且把麻石作雕龙画栋材料使用。而宋朝的青砖，主要是表述宋朝对烧制青砖有独特的技艺。宋朝的瓷器烧造也达到了艺术的巅峰。素有大厦千间，不如钧瓷一片之说。

我们隔着新塔一层层的有机玻璃，凝视塔基，那超大的青砖沾合成一整块横竖躺在里面。今天的雷峰塔呈现新的雄姿比当年更辉煌。中午时分，游人如织，四座电梯排队导入，流水作业的电梯从早上8点左右直到下午6点左右闭塔。塔内各种布置十分考究，精品木雕、铜雕，精品工艺品等，使人眼花缭乱。当我们登上塔顶，站在塔廊，眺望整个西湖，杭州城天湖一色，群楼像玉笋般直插云霄，城市、西湖、塔楼形成一体，美不胜收。难怪历朝皇帝来此游览观光赏景，也难怪《白蛇》戏曲发生在此。好的风景画廊，总是蕴藏着神奇的故事，震撼人们的心灵。相传《白蛇传》的法海大和尚是大沩灵祐的法弟，是大沩护法使者裴休之子。

我们登楼的目的有二：其一，想在塔楼中寻找相传大沩护法使者裴休儿子法海大和尚是灵祐法弟的史料记载；其二，欣赏目睹雷峰塔始建者择址，为后人提供风水典范，惠及后人。

16日上午8点，我们赶到了金山寺售票口，据导游们介绍：“由于来金山古寺的人太多，每天上午十点后就停止售票，控制入寺人数。”

金山寺位于今天江苏省镇江市西北金山上，始建于东晋，布局依山就势，山与寺融为一体。寺内主要建筑为天王殿、大雄宝殿、观音阁、藏经楼、方丈室。金山寺自创建以来，经历代修缮，古迹甚多，其中主要有：慈寿塔、法海洞、妙高台、楞伽台、留云亭（江天一览亭）。金山是江南佛教圣地，梁武帝在金山设立了庄严隆重的水陆道场，诵经设斋，礼佛拜忏，追荐亡灵。金山寺至今已有多年历史，总共有81位方丈，全盛时期和尚达多人，僧侣数万人，清朝时期与普陀寺、文殊寺、大明寺并列为中国四大名寺。

我们在古法海洞逗留了很久，证实了《白蛇传》的法海是金山寺的大和尚。由此我们想到《白蛇传》虽是戏剧虚构的故事，但证实了历史上确有其人。我们匆匆游览了一周，走出金山寺，驱车前往江西百丈山。

图为有着多年历史的金山寺，依山而建

百丈怀海成就灵祐

百丈怀海（大智禅师）据中国佛教百科全书记载，怀海的修行开导众生，丛林要则二十条：

丛林以无事为兴盛，修行以念佛为稳当。精进以持戒为第一，疾病以减食为汤药。烦恼以忍辱为菩提，是非以不辩为解脱。留众以老成为真情，执事以尽心为有功。语言以减少为直截，长幼以慈和为进德。学问以勤习为入门，因果以明白为无过。老死以无常为警策，佛事以精严为切实。待客以至诚为供养，山门以耆旧为庄严。凡事以预立为不劳，处众以谦恭为有礼。遇险以不乱为定力，济物以慈悲为根本。

当读完这位怀海大禅师的语录后，让人心旷神怡，更想早日踏入百丈寺，寻找心灵向往的佛教圣地。

康熙南巡时，给金山寺题写了“江天禅寺”的匾额

当我们的车爬过无数座山之后，沿着峡谷之路，向上盘旋，终于抵达了百丈寺老旧的山门前坪下车。据资料介绍，百丈寺地处江西修水、铜鼓、宜新四县交界的赣西北山区，是中国佛教禅宗古寺庙之一。始建于唐大历年间（-年），由乡绅甘贞创建，初名为“乡导庵”，当时唐朝极度盛行佛教，倡导因果轮回。佛教为当时“国教”。后延请“大智禅师”怀海在此住持修行，遂改名为“百丈寺”。怀海到达百丈寺后，勤研佛经，探究禅理，尽改僧尼云游在外，沿门托钵，不劳作之习，开创农禅并重的实践，强化丛林组织的形式，终于在百丈寺为禅宗另立一种规式，撰写了诏天下僧悉依此而行的《禅门规式》又称“百丈清规”。从此百丈寺声名大振，香火极盛，四方僧人前来朝圣者络绎不绝，在中外佛教界极负盛名。有三寺五庙四十八庵之说。大智禅师怀海影响甚大，沩仰、临济、黄龙、杨岐诸宗皆出其门下。宣宗登基时御赐“大智寿圣寺”匾额。

年后，百丈寺仅存大雄宝殿及右侧两栋客房，殿内正中的如来佛像座及东侧地藏菩萨座基。这座古寺也迎着改革开放的春风，重新进行了大的维修，今天我们所看到的也是一座古刹。眺望百丈寺东、西、北方向，三面倚山的寺院静卧其中，呈“太师椅”之势，仿佛大智禅师怀海坐在“太师椅”上，向众生招手致意，慈祥地微笑。

立秋刚一周，翠绿的山间，点缀稀疏的红叶，微风的吹拂下，虽无古木参天，但新生稠密的丛林相互攀挤向天空吐枝丫。灰瓦半灰墙体的寺院形成一个古汉字“回”字型，占地达多亩，气势恢宏，寺院与山的结合，形成十分庄严。也许是受疫情的影响，来这里朝圣者人数稀少，寺院的空坪隙地，参差不齐的杂草繁茂，也留下几分荒凉和冷淡。也许是寺院重建规模太大，加之又是重建，失去了那种古老而又神奇的感觉。但不变的史诗使我们步入一个又一个神奇而敬仰的殿堂，因为这里成就了大沩灵祐，有着踢倒净瓶，获得大沩弘法的典故。也正如今天沩山密印寺住持释贤心所言：“灵祐一脚踢倒净瓶，是证明灵祐有开创精神，是证明他有再造一个百丈山的胆略和情怀。”

我们再回头陈述灵祐的弘法历程：唐德宗贞元元年（年），灵祐15岁转到长溪县（今霞浦县）建善寺跟随法常律师，学习律乘三年；贞元四年（年）灵祐18岁，转到杭州龙兴寺跟随法钦禅师精研大乘佛法，初习牛头宗禅法，同时在义宾律师的指导下继续研习律科经典，参究大小乘经律又5年；贞元九年（年）灵祐23岁。在浙江天台山路遇寒山大士，在国清寺又遇拾得大士，两位大士指点灵祐佛性，并开导灵祐今后西行，逢“潭”则止、遇“沩”则住的真谛。贞元十三年（年）灵祐27岁，跟随怀海到百丈山四年，怀海授予灵祐密契心印，纳为法嗣，自此时，灵祐成为禅宗南岳派洪洲系法脉传人。不久灵祐被怀海禅师委任典座。

后来，司马头陀游方过湖南潭州（治所在今湖南省长沙市），发现一块风水宝地。回江西后，再次来到百丈山。他告诉怀海禅师，前不久在湖南寻找到一处山地，名叫沩山（即大沩山，在今长沙市宁乡市西），风水特别好，是一个可带领一千五百位僧众修持善知识所居住的大道场。怀海禅师问：“老僧我住得了吗？”头陀说：“和尚您是骨人，那里是肉山。若是您在那里，会下僧众不会超过一千人。”禅师又问：“那我这里这么多僧众中，有没有可以胜任的？”头陀说：“等下让我逐个看看。”

当时怀海禅师的同门师弟善觉禅师，在百丈山寺院担任首座，怀海禅师叫善觉禅师来给司马头陀看一下。善觉禅师到后，怀海禅师问头陀：“这个人怎么样？”头陀请善觉禅师謦欬一下，再行走几步。头陀观察后对怀海禅师说：“不行。”怀海又叫侍者去唤典座灵祐禅师来。司马一见灵祐禅师就说：“这位正是沩山的主人呀！”

当晚，怀海禅师召唤灵祐禅师到方丈室。嘱咐道：“我化缘在此，沩山风水宝地，要你去住，以传续我这宗派，广泛度化后学之人。”

第二天，善觉禅师听说之后，就对师兄怀海禅师说：“我在这里添居上首，典座凭什么能去那里当住持呢？”

怀海禅师为了让这个师弟心服口服，便决定让善觉与灵祐两位禅师比试一下。他叫人从堂里拿出净水瓶来，放在地上，然后对善觉和灵祐两位禅师说：“你们俩如果能对大家呈现一则更为出色的禅机法理，我就让胜者去沩山住持。”说罢指着地上的净瓶问道：“不得唤作净瓶，该唤作什么？”善觉禅师说：“不能唤作木突！”怀海禅师又问灵祐禅师该唤作什么？灵祐禅师没有开口，而是将净瓶踢倒后就走出去了。怀海禅师微笑地对善觉禅师说：“首座，你输给咱们百丈山的徒辈了！”

灵祐禅师荣获到沩山另辟道场的机会，他回想起当年在天台山遇到寒山、拾得两位大士之后，到泐潭幸遇恩师怀海禅师，获得沩山去弘法匡化。于是满心喜悦，赶紧收拾行囊，告别恩师和各位同参，离开百丈山，前往潭州沩山创建禅宗道场。这一年是唐宪宗元和七年（年）灵祐42岁。

至此，灵祐禅师跟随怀海禅师在百丈山已有18年，连同在石门泐潭1年，前后亲近怀海禅师共19年。他不仅从怀海禅师处学得洪州禅的禅法，而且得怀海禅师的器重，继承法嗣，还为百丈山禅宗道场的创建和完善，为洪州禅“农禅并举”“集众劳作”等运用禅学于劳动实践中之禅风的创立和实施，尽其智慧。同时也为他日后在沩山开辟禅宗道场，创立别具一格的禅法和禅风之沩仰宗，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在灵祐禅师将要出发时，怀海禅师还赠送灵祐禅师一首诗偈《沩山牯牛》。诗曰：

放出沩山水牯牛，无人坚执鼻绳头。绿杨芳草春风岸，高卧横眠得自由。

当我们在整个百丈寺悠转，寻念着历史遗迹时，正巧遇到一青年僧人，当我们问及这个古寺是否还有古迹时，他指向后山竹林，介绍说那里有一块“天下清规”的摩崖石刻，还有那古山门和山门侧边这条古麻石路面，但其余部分都是近些年仿建的。

看来百丈寺残留的三件历史瑰宝就是目睹的“天下清规”摩崖石刻、一道古山门、一条麻石路面。

图为百丈禅寺后山摩崖石刻“天下清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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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历史告诫未来—拍摄《大沩胜境》五省之旅的思考(1)▌杨长生

作者简介

杨长生，宁乡·长沙市作家协会会员。曾在《人民海军报》社、《人民日报》社学习三年，做见习记者、编辑。后转入《宁乡日报》社，宁乡史志档案局《宁乡年鉴》当记者、编辑。个人已出版了《裕德堂》文集，《裕德堂（历史卷）》，散文《踮踮脚尖儿》入选中外散文精品。入人合著《乡桥》《沩江夜话》。同时与人创办了长沙红日文化传播有限公司，是一个文化爱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