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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晓刚:纪实与纪录

大家好,最近我每天都要打开电脑,看着一幅幅动人心魄的摄影作品,彻夜难眠。由于自己是一个摄影人,更非常   真实,是纪实影像的本质属性。它要求创作者从现实生活中获取创作素材,以非虚构的方式从事创作。而纪实,则是一种美学风格。它不是真实,而是与真实的关联。纪实风格强调记录行为空间的原始面貌,在创作者投入了情感与评价的"参与的观察"中完成审美过程。其目的在于创作者通过对客体的关照与欣赏者的交流,使纪实风格上升为一种思维的品格。

  影像现场目击的特点,使照相机和摄影机成为记录真实的最佳佐证。纪实影像的发展过程中,照相拍摄和纪录片摄制作为公认的纪实手段,为"透过纪实反映真实"提供了实现的基础。

  纪实风格要求"镜头好像人的眼睛"。但摄影器材的介入,在拍摄现场客观上使人戴上了眼镜,给"透过纪实表现真实"造成了一定障碍。因此,在观察同时避免主观介入,寻找最适合纪实风格的纪录手法,成了纪实本质能否真正实现的关键所在。

  抓拍,是通过捕捉精华瞬间,寻找最能体现真实的典型画面。它追求的是在不干扰对象的基础上,捕捉最真实的画面,保持现实生活的原生态。由于自然与社会始终处于流动状态,在迅速流逝着的事件中,带有典型意义的精华瞬间极其短暂。在这个前提下,依靠摄影师敏锐的洞察力而完成的抓拍工作,就体现出了强大的生命力。西班牙内战期间,著名摄影师罗伯特·卡帕拍摄了这样一幅照片:士兵被敌人的子弹击中的同时,一名身着白衬衫的男子倒向身后的土堆,步枪从右臂中脱手,他慢慢地倒向自己的影子,走向死亡。照片正是以不可替代的原生态,说出了纪实摄影瞬间抓取的巨大魅力。

  跟拍,是通过对事物长时间生存状态的连续记录,从琐碎的一地鸡毛中摘取重点,反映真实的生活,达到完全记录的目的。它需要摄影师与被摄者长时间的接触,使他们对镜头从生疏到熟悉,甚而忘记它的存在。在这个前提下,纪录片将立足点放在长时间的跟拍上。颇为红火的纪录片《缘起》,就是这样一部费尽时间和精力的作品。从张艺谋构思《英雄》故事开始,制作人甘露和她的工作室用了三年多时间,拍摄素材多小时,用影带多盘。甘露说,如此长时间的跟拍会使《缘起》更具说服力,这部分钟的纪录片是从2万多分钟的素材中剪辑出来的,它将全方位地揭示《英雄》的魅力何在。

  摄影和摄像,都是技术性的艺术。创作者的独特观点及其对所记录事件的态度,都必须通过技术手段表现在照片和屏幕上。随时抓拍突发瞬间、隐蔽地跟踪长时间的生活原生态,这些记录的实现,都有赖于拍摄器材具备的灵活性和简便性。而随着科技的发展,数码技术的产生和进步,无疑为纪实风格的体现提供了有效的支持。数码照相机、数码录像所具备灵巧性和的迅捷性,正在使记录镜头真正成为了"人的眼睛",并且使记录的过程也变得更加的细腻和更加的人性化。同时,数码技术"即拍即得"的现场优势,也为拍摄者提供了更为自信的心理空间。

  日常生活中,一般事物都存在发生、发展等一系列不间断的过程。其中有一些可以预见,而另一些则出乎意料。纪实影像所拍摄的内容,需要经过一定的选择。其中,预见性和假定性便是判断的标准。预见与假定,两者相辅相成,使纪实影像作品更具现实感和趣味性。

  人生本就充满悲欢离合,而纪实作品似乎更能体现出人生对于悲欢离合的生活体验。透过突发性的戏剧细节,显示出创作者对于被摄事物的不张扬的关怀。这应该是纪实创作最重要的目的。

  尽管纪实作品可以大致分为故事性和非故事性的不同类型,但是即便是非故事的纪实作品,也包含一定的"故事因素"。因为,人们对世界客观的表现会受到创造性的影响。无论是纪实摄影还是纪录片,无论是瞬间画面还是长时间记录,都会在原生态中反映出一定的戏剧性。这样的戏剧性就是"故事因素"的潜在因素。

纪录片的核心是生活流,在整体上呈现的风格朴素而平淡,甚至会有些乏味。但是它和饱含各种情节冲突的戏剧性场景却并不矛盾。戏剧性场景是纪录片的表达手段与结构方式。此中,一个重要的艺术手段就是将真实生活影像戏剧化,即通过戏剧性场景来表达制作者的个人思想。

纪录片《老头》的拍摄对象是北方某城市一个新村里的老人们。他们每天坐在墙边聊天,从清晨到日暮。该片的制作人是个年轻演员,懂得掌握人的情绪流动。摄像机镜头年复一年地跟着他们,岁月流逝,生命无常,老头们渐渐减少。在平静的记录与等待中,忽然有一天,其中一个老头的孙子死了,老头坐在冬日的墙角边哭泣,老泪纵横。同伴们来安慰他,不说话,只是紧紧握着他的手。此时,一个拥抱、一个微笑,足以让人感到温暖。朝夕共处的老头们,用这样的方式来表达彼此的安慰和关怀。

  这样的因素表现在纪实摄影中,也就是要求体现"瞬间精华"。对于事物发展规律的掌握,使得摄影师对突发瞬间有了预见的可能。而生活阅历和摄影经验的积累,也使摄影师们捕捉的瞬间具有了一定的情节性和典型意义。法国抓拍大师卡蒂尔-布列松的《车站后面》,就是这样一幅自然生动、现实感极强的作品,当照中人将脚跨向水潭的一刻,精华瞬间成为了永恒。

与所有艺术创作一样,成功的纪实影像必须具备审美的特性。构成艺术品整体的每个元素,应该都具有这种特殊的作用:使观众在为作品反映的内涵而震撼的同时,也被作品表现形式上的新颖、生动所感染。

  纪录片《彼岸》记录了一出实验话剧的诞生。一群电影学院短期训练班的孩子在老师的带领下,试图通过这出戏剧,对"彼岸"这个汉语词汇进行解构。在某间寒冷的教室,师生摸爬滚打、欢笑嬉闹,在一根绳子上爬行进行形体训练,去追寻彼岸是什么。正式演出结束,孩子们在热烈的掌声中簇拥到老师身边,把他团团抱住、将他抱起来,脸上满是泪水和汗水。记录这一部分的时候,镜头选用了仰拍的方式,欢呼庆祝的场面在阴暗的教室里劈头盖脸地压了下来。毫无疑问,这一刻的镜头语言清楚地表达出这样的情感:老师变成了那群孩子们的精神领袖。

而宋朝在他的摄影作品《矿工》中,刻意通过大画幅相机,强化了底片的清晰度和对细节的表现力,并以白色背景和不完整构图,强烈烘托出了矿工劳作后的黑脸膛以及略显麻木的精神状态,以独特的审美追求给人以震撼。

  本文开头已经提到,纪实影像是人类认识世界、体验世界的思维方式,也是人类传达情感与思想的工具。传统观念中,文学是人类表情达意最主要的工具,而当影像表现的思想需要补充,或者避免误读的时候,文字说明显得尤为重要。摄影相册里的文字说明,纪录片的字幕、画外音,都是以文字形式进一步表现出所记录人物的思想感情、事件的发展状况。

  比如王福春的摄影集《火车上的中国人》便是很好的例子。他长年奔波于各条铁路,用一幅幅列车上的动感画面展现改革开放时期人们的生活,使之成为中国当代社会历史发展的生动写照。而他为照片所配发的文字,无疑也使他的纪实影像更具感染力和说服力。文字与影像的完美结合充分说明:纪实影像的创作,其真正目的并不是拍摄本身,而在于用它所特有的方式,感悟人生、TS人生、印证人生、展示人生。并且为见证历史,留下图像和文字并行的、具有立体质感的生命痕迹。

"纪实精神,是对人的真诚、平等的尊重和倾听,是对生活真相敏锐的、勇敢的探索和质疑。"纪实,不仅只是一种表象的体现,更重要的是反映人性中真实的内在力量。一味地为纪实而纪实、简单复制现实而忽略现实背后的人性关怀这样带有局限的影像,已经不具备生命力。

  由于个人阅历经验以及审美价值上的差异,对同一幅文艺作品,不同的读者自然会产生不同的解读方式,产生不同的视觉体验和心灵感悟。影像符号仅仅只是一种视觉冲击,它既是审美的原点也是终点。用近观和冷眼旁观的拍摄方式,营造简单的视觉语言,并企图通过不同读者的解读,赋予照片更深层的含义。

  瑞士摄影家罗伯特·法兰克的摄影集《美国人》就是这样的纪实作品。没有经典的"精华瞬间",没有体现戏剧性,甚至打破了完美经典的构图模式。照片中,那些被完全世俗化的美国人或呆滞、或麻木、或平淡、或无奈的神情似乎并没有更多的"艺术性"可言。但当这样"非决定性瞬间"的捕捉在读者眼前层层叠加,照片背后的内在力量也在不断冲击着他们的内心世界。暂时抛却纪实风格传统、完美的表现手法,让看似乏味的记录深入到被摄事物的内心,使读者感受到一种源自于心灵的真实。同样,纪录片的摄制也在做这种尝试--摆脱传统纪实手法的束缚,从人道主义的角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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