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卫派摄影师现代性和新女性

                            

原创EmmaLewis影艺家

FlorenceHenri

《摄影,一部女性主义的历史》(Photography:AFeministHistory)于今年出版,讲述了19世纪至今的女性摄影师的历史,涉及了时尚摄影、战地摄影、社会运动、自拍等类型,而女性摄影师均在每一类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作者埃玛刘易斯(EmmaLewis)探索了世界各地的女性主义运动和社会对性别的态度如何塑造了那些成为摄影师的人,她们的故事如何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被书写和重写。

我们已经译完此书,本次推送第二章。

埃玛刘易斯

田淑媛

在两次世界大战之间,电力、汽车、收音机以及工业流水线数量的激增使都市生活的样貌和感受发生了转变。城市景观变得更加坚硬光滑,生活的速度似乎变得更快了,并且,由于照相制版技术的进步以及印刷媒体中广告收入的增加,带插图的报刊蓬勃发展。大量女性杂志开始进入市场,已经存在的女性杂志的销量也在飙升。例如,到了年,《女士之家杂志》(Ladies’HomeJournal)的销量超过两百万,其广告收入超过两千八百万美元。

《玲珑》杂志

新女性

从巴黎的《你的美丽》(VotreBeaut)到中国的《玲珑》,再到南非的《班图女孩》(BantuGirl)副刊,这些杂志以“新女性”或“现代女孩”的形式宣传了一种充满活力且前所未有的女性形象。正如艺术世家琳达诺克琳(LindaNochlin)所描述的那样,时尚、独立——以及因此带来的不小的威胁——她摆脱了传统的理想,包括“性和性别是明确既定的观念”。然而,对于大多数女性来说,这个世界性的人物永远只是一个愿望。在世界很多地区,第一次世界大战促使女性进入了工业劳动大军。尽管这一变化为妇女权利的改革提供了支撑作用,但我们也能看到,随着“一战”的结束,女性又被鼓励回到“原本属于她们”的地方并生儿育女。

在传统角色的推拉和社会变迁之间,女性摄影师占据了一个有趣的位置。随着越来越多的艺术院校向她们开放,广告和带插图的报刊为她们创造了新的竞争机会,摄影逐渐成为一个可行的职业选择。尽管她们仍然需要扮演根深蒂固的性别角色,但这个受过良好教育的、行动自如的、专业的群体是少数能体现现代女性理念的群体之一,她们的形象有助于推动这一理念的推广。

格里特斯特恩,《7号梦境:“她会成为谁?”》,布宜诺斯艾利斯,年

新视觉

摄影也在经历着某种身份的转变。随着摄影图像越来越多地出现在日常生活中,公众对他们所消费的图像也变得越来越敏感。反过来,摄影师们开始重新思考他们的媒介如何能更好地反映现代生活的经验。对于一些人来说,例如那些与德国新客观主义运动或美国F64小组有关的人,这意味着拥抱了照相机精确清晰捕捉对象的能力;“没有技巧,没有回避:事物本身的清晰呈现,”无论那个“事物”是一株植物,一座铁塔,还是女性胸部的轮廓。如今,配备了更快的相机和更清晰的镜头,他们觉得没有必要像前几代那样模仿绘画的柔和。

LszlMoholy-Nagy

其他人同样致力于探索所有独特的摄影,但他们的方法不那么严肃,更倾向于实验。受前卫电影和科学图像(如X射线和显微摄影)的启发,摄影师们使用各种技术以新的方式“看”他们的主题。其中包括仰视图和鸟瞰图,摄影蒙太奇和物影摄影(无需摄像头,将物体直接放在感光纸上,并将其直接暴露在光线下拍摄的图像)。在德国的包豪斯设计学校,露西娅莫霍利(LuciaMoholy)和拉兹洛莫霍利-纳吉(LszlMoholy-Nagy)在所谓“新视觉”(NewVision)的旗帜下推广了这些想法。从劳尔阿尔宾吉尔洛(LaureAlbinGuillot)的开创性显微标本照片,到热尔曼克鲁尔(GermaineKrull)的城市几何动态视图,再到弗洛伦斯亨利(FlorenceHenri)在个人作品和广告委托中定义的实验性的镜子构图,“新视觉”定义了现代摄影美学。

ImogenCunningham

在大多数情况下,人们需要努力寻找前卫女摄影师想要突出女性性别的证据——这就要仔细看看她们的男性同行是怎么做的了。据说,伊莫金坎宁安(ImogenCunningham)的作品具有“女性的能量”,艾恩比尔曼(AenneBiermann)的作品具有“温柔的触感”,而朵拉玛尔(DoraMaar)的的头发颜色甚至值得评论,她被描述为“一个深褐色的形象猎手,[拥有]男人的坦率和女人的好奇心。”同样地,尽管包豪斯声称欢迎“任何拥有良好声誉的人,无论年龄或性别,”并且“不区分强势性别和温和性别,”但它也提高了女性的入学费用,并将她们排除在大多数课程之外。即便是在这些进步的圈子里,性别平等看起来也很像男性在自己地盘将女性作为客人进行招待一样。在这种环境下,一个人的作品要想被认真对待,最好就不要强调这个人的性别:正因为如此,“女艺术家”这个标签对很多人来说是一种侮辱。

HannahHch

碎片

在两次世界大战期间的摄影中,女性正面处理性别和性行为的一个领域是摄影蒙太奇。在这一代前卫艺术家用来传达现代生活经验的所有技巧中,这是最适合政治评论的,或者是最具讽刺意味的。达达主义者通过摄影蒙太奇来讽刺战争的荒唐;在俄国革命及其余波中工作的艺术家们利用它来推广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相比之下,超现实主义者以挑衅的方式将图像组合在一起以反映潜意识的活动。在这些背景下工作的女性们,如达达主义者汉娜霍克(HannahHch)以及接受过包豪斯训练的玛丽安布兰德(MarianneBrandt),运用这种技术剖析了新女性的概念。通过仅部分描绘女性身体——体操运动员的躯干、模特穿着长筒袜的腿、母亲怀抱婴儿的手臂——她们提请人们注意到女性“应该”拥有多重属性,如健康、有生产力的公民、性对象和养育者。

摄影蒙太奇作为女性主义批评的工具存在于艺术家的作品中,例如,包豪斯校友格蕾特斯特恩(GreteStern)在20世纪40年代末制作了一系列讽刺女性的梦想被限定的性别角色所扼杀的拼贴画。20年后,正如女性主义理论家们将碎片化的概念与如何划分女性的角色和时间联系起来,摄影蒙太奇技术再次成为了那些通过女性解放运动而结盟的艺术家的重要工具。

热尔曼克鲁尔,《无题金属》,年

劳尔阿尔宾吉尔洛,《显微摄影》,年

遗产

我们很难夸大现代主义摄影的技术、哲学和运动在两次世界大战之间的持久影响。对“摄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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